午饭后,瞿薇拉着林凡离开家。
好似普通情侣般逛街,喝奶茶,看电影。
对此林凡是不适应的。
可瞿薇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,强行把情侣约会的程序都走下来。
直到傍晚,又拉着林凡走入了一家烤肉店。
找了一个靠近角落,人少的位置坐下。
林凡也才长舒一口气:“你真能折腾。”
瞿薇一边看菜单,一边回应:“我一年到头都在实验室,休假天数每年不超过十天。现在又终于有个对象,我当然是要释放一下的。”
顿了顿,扶了扶眼镜看向林凡:“而且才一个下午,你是不是就不耐烦了?”
“要知道过了今天明天,你想我陪你都不一定有空。”
林凡干咳一声,识趣的岔开话题:“那个你没有近视,怎么每天还戴着个眼镜?”
瞿薇回道:“我在研究所算最年轻的,戴个眼镜能给我加持一点成熟。”
不想理由就那么简单。
林凡笑笑也不再说话。
瞿薇点了一条羊腿,一些烧烤配菜就直接下单。
而后不久,一个穿着工作服,戴着口罩的男子推着小车走来,上面放着羊腿和配菜。
瞿薇说道:“这里店不大,但所有食材都是最新鲜的。而且是单人服务,现烤现吃,味道还不错。”
可林凡却是好像没听到,看着那男子。
瞿薇以为他没听到,耸耸肩膀招呼烧烤男子:“那个口味稍微辣就行,再给我们上一斤烧酒。”
“好的,你们稍等。”
烧烤男子点点头先行退去。
而林凡的目光依旧随着他移动。
这下瞿薇发现问题了:“他有什么特别吗?”
林凡收回目光道:“没什么,只是你要一斤烧酒,是什么操作?”
瞿薇一边拆开一次性围巾戴上,一边回道:“母胎单身二十九年,今晚我跟你回云,不论烧烤,看他的刀工都是一种享受。
见林凡看得入神,瞿薇也不由多看了烧烤男子两眼。
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吗?
将近一个多小时,羊腿呈现焦黄,一股浓郁的香味弥漫,伴随着羊肉特有的一股膻味。
烧烤男子拿过两个碟子:“外部已经可以吃,我边给你们切,边烤。”
瞿薇点头:“谢谢。”
烧烤男子挥动剔肉刀,一块块的羊肉均匀落在了碟子中,还摆出了造型。
林凡眼中浮现亮色。
好精湛刁钻的刀工啊!
瞿薇蘸了蘸料,把一块递到林凡嘴边:“吃吧,味道真的很不错。”
林凡收回目光,有些不适应的张嘴接住。
味道的确不错。
“乌风,有人在后巷等你,过去一下。”
这时,一个短发男子戴着口罩过来:“这里我帮你先烤着。”
叫乌风的烧烤男子点点头,擦了擦那把剔肉刀,小心翼翼收起来后就先行退去。
林凡他们所坐位置正好对着后巷,可以见到一个衣着华贵,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,身后站着四个黑装保镖。
而后乌风走了出去。
结果刚靠近,就被那年轻男子一巴掌抽在脸上,还抬腿踹翻在了地上。
林凡目光一滞。
瞿薇察觉不对,回头看去:“这是?”
接替的短发男子轻叹:“一个月总有那么一两次,习惯就好了。不过这乌风也真是固执,真不怕人家弄死他吗?”
林凡看似无心,实则有意的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人家女孩家里人反对,让他离开江海。可他就是固执,就是不听。据说人家给他一千万,他都不走!”
“然后这两年多来,人家每个月都会来找他几次,揍他一顿,揍到他心甘情愿离开为止。”
短发男子小声的说了一下。
听后,林凡轻笑:“倒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啊!”
瞿薇却冒出一句:“那个好像是宁家大少爷,宁寒。我以前参加市部一个活动时,见过。”
江海四大亨。
杜家,张家,宁家和风家。???.??qubu.
林凡当然已有耳闻:“宁家大少?”
瞿薇认真又看了下:“是他,不过没有交集。我认得他,他不认识我!”
点了点头,林凡也不再多问,一边吃着羊腿,一边看着后巷中发生的一幕。
那乌风被爆锤了一顿。
可他就是抱着脑袋不还手,默默的承受。
林凡摸了摸下巴:“凭宁家的手段,两年多了还没有把他赶出江海?没有用些特殊手段吗?”
短发男子已经把整条羊腿都烤完,切好。
一边收拾,一边回应:“好像是说那宁家小姐以死相逼。若是乌风死了的话,她也不活了。所以宁家人每次来,都只是打他一顿。”
“那个你们用餐愉快,我就先走了。”
林凡端起烧酒喝了一口:“这个乌风,是个有故事的人啊!”
瞿薇问道:“什么故事?”
林凡深深的看了一眼后巷中坐着的乌风,那宁家大少宁寒已经带人离开,仅剩下他一人坐在那里。
“他是一个有反抗能力的人,只是眼中没有了斗志。”
闻言,瞿薇若有所思。
但没有追根究底。
待到差不多,两人吃饱喝足,瞿薇已经有点微醉的依偎在林凡身上。
叫来服务员结账,林凡扶着她起身。
但却是走向通往后巷的门,来到了乌风的面前。
后者赶紧起身,鼻青脸肿:“不好意思,今晚没有给你们服务到最后。下次来,我找店长申请给你们打折。”
林凡拍拍乌风的肩膀,又把一张写下电话号码的纸条递给他:“乌风是吧?”
“哪天想站直腰杆子做人,把自己的女人留在身边,可以联系我。”
把话丢下,林凡扶着瞿薇离去。
乌风缓缓转身,眼神惊诧望着那远去身影:“他是什么人?”
摸了摸脸。
鼻青脸肿的痕迹在肉眼可见的消散。
疼痛感更是已经感觉不到……
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但不管是谁。
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对此。
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可以说。
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镇魔司很大。
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,一为镇守使,一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,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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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晋升,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。
沈长青的前身,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。
拥有前身的记忆。
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没有用太长时间,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。
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,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,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,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。
此时阁楼大门敞开,偶尔有人进出。
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进去。
进入阁楼。
环境便是徒然一变。
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,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,但又很快舒展。
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,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。